2004年7月30日星期五

口译

这是第一次,失了味觉,失了嗅觉,喝滚烫的mocha。

7/25

早晨10点,詹先生打电话给我。约在美丽华商务中心。
匆忙地上妆。换上棉恤和短裙。
坐上780。给Beney发短消息,帮我查交通路线。确定是坐48路,水城路下。

先去洋风馆吃饭。法国人名字叫mike,詹先生叫他“么克”。名字不象法国人,长象也欠缺一点。象只短脚牛。吃饭的时候一直叫我翻译,很不礼貌。还问老先生有没有给他准备“小姐”。
他的有些话,我听不懂,他非常生气,但又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对我颐指气使的样子。似乎中国人都是奴隶的命。
他说他只想要三个人一起谈,他,老先生和一个会讲法语的“小姐”。我跟他说“扯淡!”

谈了点生意,又说了许多废话,一直到古北家乐福关门,三个人分手。
回家的路上,老先生告诉我,么克是犹太人。我越发地瞧不起他。把他当法国人伺候着,真是太抬举他了。

7/26

起床,喉咙很痛,浑身不对劲。象是12分钟跑以后的感觉。
2个小时的路程,正午赶到洋风馆。
么克迟到4个多小时。他来的时候已经傍晚。然后去印刷厂。谈啊谈。凌晨1:30结束。没有饭吃。没有厕所上。
叫车回家。很快睡去。有时候醒来,在一座陌生的大桥上。有时候醒来,发现一家“豪享来”。有时候,只看到笔直的路,刺眼的橘色路灯。

7/27

醒来,说不出话。
在c-store买金嗓子,一颗接一颗吞食。歇斯底里才能发出一点点声音,又粗又哑,居然所有的人都能听懂。
蜡烛厂的梁厂长和梁小姐从绍兴赶来,结果一笔生意也没谈成。犹太人门槛太精,一分一厘都要还价,大家很不愉快。
我自然更不愉快。不断透支自己的嗓子。如果希特勒杀的犹太人都和么克差不多,那么我要说,希特勒是英雄。

7/28

凌晨4点起床。4:50分下楼。大众公司的车已经到了。
7人座的车很宽敞,座位高,不向后倾斜。
清晨的卢浦大桥好美。没有一圈一圈的盘旋,没有一根一根的绳索,极简。
清晨的阳光好美。
清晨的古北好美。
7:19,火车,上海开往义乌。
正午抵达义乌小商品市场。大,便宜,品种齐。
看货,下定单。
看到么克在一家商店下了巨额定单,所有的小贩都把他象菩萨似地供着。
“小姐,请这位先生也来我们店里看一下吧?”“小姐,要不要喝杯咖啡?”
这下犹太人更高兴了,话多得不得了。什么废话都要我翻译一遍。
我告诉他,相同的话他说十遍我只翻一遍,不要浪费口舌。他想尽办法讨好,给我吃他在美国生产的各种巧克力,被我一一拒绝。有些勉强吃一个,然后告诉他:“这些东西都非常难吃。”
这种又刮皮又不守时又不让翻译安心吃饭的贱民,他越想拍人马屁,就越要拒他千里之外。要让他知道,阿拉看伐起伊。伐要骨头轻来兮。
嗓子非常疼的时候,我就告诉他,“我听不懂你的话。”
看着他和小贩用蹩脚的英语对话。无非"yes""no""very good"。还有手语。用计算机讨价还价。
傍晚6:30上长途bus,车上有许多散发狐臭的老外,旁边坐着小翻译。
我选了一个单独的位子,让么克和老先生一起坐。
子夜到家。

7/29

6点起床。7点出门。780在路上很堵。饶了圈子去力宝广场的starbucks买大杯mocha和芝士条。
这是第一次,失了味觉,失了嗅觉,喝滚烫的mocha。
叫车去古北。
或许喝错了咖啡,下车的时候居然给taxi司机小费。
8:30到。早了半个小时。在大食代里坐着,听超市里的通俗歌曲,都是非常老的歌,上初中那会听的。
有些腹泻。再加上咖啡的利尿作用,老往WC跑。

上午在家乐福看样品。下午逛襄阳路市场。所有的外国人都爱逛襄阳路,都爱买假名牌。
晚上吃分手饭。我要了一盆水果色拉。连着几天吃西餐,很腻味。想吃青椒炒牛肉丝。

终于结束。

写在结束后。

1。48路的路线很好,但开得太慢。
2。嗅觉对我很重要。造物主知道这一点,所以剥夺我的嗅觉,在我每一次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。
3。感谢Beney。
4。感谢所有留言和路过的客人。留言不一一回复,在此特别感谢香槟,tina,秋,鱼儿,飞儿,佩佩,橘子,summur,debbiep,max,西风,阿丫,paopao,etwas,na...
5。收到入学通知书和facture原件,奖学金也有了音讯。
6。明天鱼儿来上海。
7。一切在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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