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6月18日星期五

迷迭日志(三十九)

今天过得很艰难。在家一周,更无法容忍外界的种种。

清晨起床有点冷,穿着长衣长裤出门。

挤车很累,后面的外地女人紧紧贴着我,把手棱在我背脊上,骨头把我的背枕得生疼,跟她讲只装没听见,真希望自己有点权势,反过身去给她两个大耳刮子!
我下车的时候一身汗,心生厌恶。

上了217,心情稍好。
常日里坐车,总觉得站着的姑娘们看上去特别有味道,有点点不屑座位的清高,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和很显身材的绿布裤子,有时纤细的手腕上佩带一根可爱的小手链,盘着小髻,淡淡的眼影,怎么看都心生爱慕。今天自己站着,也欣欣然,终于可以做一回站着的姑娘,接受诸位坐客的欣羡,更觉身上棉恤的舒适,小背包的随意,羞花戒指的闪动。我终究是没有做站客的潜质,旁边的乘客站起来下车,我立即就失了那么一点点清高,高高兴兴地坐了下去。

到学校。

一些琐碎的表格,必须要填。阴霾的集体照,必须要取。
发毕业生登记表的时候,偏偏没发给我。na和佩佩都是看见的。问发表人却说一张也没了。跑去问辅导员(下称其为shit)要,shit面无人色,说一张也没了,还讽刺地朝我笑笑,那么阴损的笑是她的招牌,莫名其妙,这又不是我的过失,这时候我又恨不得嫁作官吏妇,弄点小权势,给shit两个耳刮子!我冷头冷脸在那里站了半天,半抢半骂地要来一张。如果实在不给,我就不要了。我还真不稀罕从上fuck外毕业呢!只是在毕业前夕又有一次这样无聊的经历,我觉得气愤而难堪。
但是,被四年来无数的气愤和难堪支撑着,很快也就平复了。

一出校门我就把那张阴霾的集体照放在桥沿上,随风吹进黑色的污水里~

学士服也不借,不拍。路还长着呢,等master毕业的时候想拍多少拍多少。
照片对于我没有多大的意义。或许是因为我太年轻,体会不到回忆对于年老的迫切。但是,丑陋的回忆,免了才好。
好看的照片自然都留着,等老了孤芳自赏。

中午吃牛肉面。又涨价了!就这么几天功夫又涨价了,连这几天都不放过我们,还想捞一票,真tnnd不象话!

补交书费。

吃完午饭,12点。有7个小时的时间需要消磨。等着吃晚上的免费的一定要去的分手饭。

遇到和我一样需要消磨时间的na,

一起坐503去raffle's,中午没有了雨迹。这天又大着胆子热了起来。
要了杯冰镇本日咖啡,希望时间可以走得快一点。
在咖啡店磨蹭到下午2点,漫无目的地在raffle's里走。都是诱惑人的东西,不对称地排在铁艺架子上,不对称也是一种诱惑,是一场货架心理学的密谋。na情不自禁地看上一个意大利玻璃杯,一心一意地想把钱都花它身上,售货小姐总是客客气气地,告诉我们这个不卖!
A02又多出许多希奇古怪的东西,一盒6支装的香烟盒子里是一排以假乱真的香烟铅笔,底部写着i quit you tomorrow的烟缸,棒棒狗咬食状的卷笔刀,我要了一支截面为心形的红色铅笔,末端是白底红字love,一支木头和碳的组合卖那么贵只是因为它的造型和产地,回来一削,闻起来竟然有一股孜然炸鸡翅的味道,希奇无比,视其为异物,拿一个薄玻璃瓶子收藏削下的木花。

后来在香港名店街下面逛。这种消磨时间的逛使我厌烦。不逛又无处可去。5点的时候,两人都觉得饿了。心里美滋滋的,想着晚上可以多吃一点。

18:52到锦江之星,客满。吾和na被安置进一个包房,与数德语系男生同桌共餐。外面院长讲话什么都听不清楚,只有咀嚼鸭子的声音。德语系男生那么豪爽地喝酒,出乎意料,或许和德国产啤酒有点渊源。个个喝下无数液体面包。有人吐了3次,回来继续。
菜很好。为吃而吃。

20:30离席,22:30到家。

不太愉快的一天。
唯一让我愉快的还是那支宝贝铅笔,有孜然炸鸡翅的味道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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